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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业33年小丑的“大英雄”时刻:不在舞台上,而是病床前
“他们说自己的生活糟透了,但是今天看到小丑的演出后,心情好多了,感觉明天会好起来的!甚至有些观众会当面致谢。”干了33年小丑行当的基诺答道。
其实,小丑基诺的表演场所除了灯光四射的马戏舞台,还可能是医院;表演对象除了舞台下按号入座的观众,还包括病榻上渴求“笑容良药”的病人们。
每当小丑基诺到医院做公益表演,往往是病人最期盼的时刻。
在成为给他人带来快乐的小丑前,他首先是一个懂得快乐的人。
胖乎乎的萌大叔基诺•弗兰克来自俄罗斯,7年前来到广州,是广州长隆国际大马戏的职业小丑。再过两个月,他就满56岁了。
正式接触小丑职业之前,基诺已是马戏科班出身,他在专业的俄罗斯马戏学院学习,工作后便在马戏团表演了10年的马术、空飞等节目。
“很偶然的,第一次化上小丑妆容时,从镜子里一下子找到了自我,这就是我想要的。”因为热爱,基诺在舞台上活跃了43年,而小丑一演就是33年。
“你在舞台上给人带来欢笑,生活中的你也是这么快乐吗?”我们问基诺。
基诺答道:“其实很多时候小丑的演出就是本色出演,生活当中是什么性格,在工作中就是什么风格。”
小丑这一职业特性,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基诺的一些生活习惯。和朋友喝咖啡时,他也乐于比划出各种滑稽的样子,仿佛自带“搞笑体质”。
画一个小丑妆需要多长时间呢?从基诺进入化妆间坐下、画第一笔开始计算,到妆容完成,基诺只花了35秒。基诺的俄语翻译告诉我们,练就这身快速化妆的技能,与基诺33年的小丑职业生涯密不可分。
今天演的角色需要什么样的妆容来表现,他其实都已经烂熟于心。
基诺已经想不起自己究竟化了多少次小丑的妆容,但他久久不能忘却第一次真正懂得小丑妆意义的时刻:“真正的小丑妆,与大花脸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乱涂也会有逗人发笑的效果,但达不到一个职业小丑应当表现出的精髓。”基诺解释说,聪明的、愚笨的、使坏的……不同的小丑角色都会有不同的妆容。“小丑妆是有表情的,再结合演员的专业能力,小丑人物的个性才能呈现出来。”
不过,在基诺看来,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内心的热情,他懂得如何去传递快乐。
外在的妆容和服饰的确能帮助他更好地表达,让他在舞台上聚焦观众的目光,但真正让观众会心一笑的,必然来自内在的能量。“即使我现在不化妆,也能逗笑观众。”基诺憨憨地笑着。
人们常常以为,小丑只是一个逗笑小配角,却很少察觉到这个角色的重要性——小丑,其实是马戏舞台上的“临场应急专家”。如何把瑕疵变成笑料,这相当考验小丑演员的救场能力。
若在演出过程中出现技术故障等突发问题,或是一些节目因为天气原因不得不临时取消,在后台随时待命的基诺便带着他的团队迅速登场表演。
这时候,现场存在的不可控因素往往更多,但基诺的表演也总显得万分自然,让人或看不出有备而来,或不敢相信这是临场发挥。
“通过滑稽表演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,让突发故障转变成搞笑的演出元素,既让观众意识不到舞台故障的发生,也为后台解决问题争取足够的时间。”基诺的厉害之处在于,这样的“紧急任务”有时候甚至比设定好的脚本更能触动观众。
“设计不同的情节,搭配各式各样的道具,有时候与团队共同演绎,有时候即兴演出,与现场观众互动。”
基诺的幽默“库存”很多,并运用自如。已经56岁的基诺也不忘提升自己作为小丑的“业务能力”,站在舞台上,面对不同的观众,如何将成人和小孩同时逗笑?社会不断发展变化,基诺也一直去努力,“能平衡成人和小孩之间的笑点,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,也是最大的满足。”
33年的小丑演员生涯,的确让基诺在幽默的平衡上游刃有余。
“演了那么多年的小丑,现在的我只要上了舞台,与观众的眼神接触,我就知道笑点可以从哪里开始,我也能预判观众能配合我表演到什么样的程度。”
除了拥有这样的感知能力,基诺更精钻于“逗笑”的定义。
“用最基本的脚本、最基本的元素,比如踢人一脚,观众也会笑。”基诺说,但这种方式是粗俗的、低水准的逗笑,浮于表面。他一再强调,他“从不允许自己的团队演绎粗俗的逗笑”。
平凡的基诺,也有成为别人眼中“大英雄”的时刻。从1989年开始,基诺一有机会就会去医院为病人们免费表演,成了他们灰暗岁月里最耀眼的“明星”。虽然他只是个“小丑”,却给了他们莫大的心理慰藉,他的到来,也成了病人们在医院时光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之一。
“很多人看到我的表演后开心多了,并当面向我表示感谢,人们会说自己的生活糟糕透了,但是今天看了小丑的演出,大笑后心情好多了,感觉明天会好起来!”,回忆起这一段经历,基诺表示这也是自己入这一行的初衷,通过自己的力量,为有需要的人打气鼓舞。
这是小丑基诺从自己职业中领悟到的快乐,那你的快乐呢?评论区与我们分享~
【特别鸣谢】广州长隆国际大马戏、长隆旅游度假区
【监制】陈韩晖 卢轶
【统筹】陈海燕 张由琼 王良珏
【记者】 蔡华锋 实习生 裴宇嘉
【策划】姚昱旸 唐嘉欣
【拍摄】石磊
【剪辑】莫丽婷
【设计】黄泽伟 郑炜良
【校对】符如瑜